他眼露复杂之意,偌大南方,真是俊才遍地。
这益州地处西南,尚且有如此人才,更遑论文风更加昌盛的江南了。
再回想北方学子的情况,怪不得科举要分南北榜,若是真的同台竞争,怕是朝堂上的官员全是南方人了。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个现象是怎么造成的,为何南方的文风就如此优良。
想到此处,他也没了待在此处的心思,随便找了两个学子聊了几句,就借口有公事离开,让这些新科学子自己庆贺。
崔大人一走,气氛明显要融洽许多,大家和周围的人攀谈交流,喜色肉眼可见。
宴会在宵禁前一个时辰结束,毕竟府城面积不小,有些住的远的学子要是来不及,估计会来不及回家。
陈及冠迈着四方步,和司马谨以及刘存孝走在一起,方景河三人也跟在一侧。
“司马兄,为何没瞧见赵子安身影?”陈及冠好奇问道,只是单纯好奇。
司马谨没说话,刘存孝咳嗽一声,不屑道:“他也就是个样子货,此次榜上无名,如何能参加此次鹿鸣宴?”
陈及冠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他向来是咒对方霉运连连。
他没有多纠结赵子安,而是关心说道:“刘兄,千万要保重身子。”
刘存孝自从院试完,就一直咳嗽不止,面色苍白,看样子是落了病根一般。
刘存孝一脸不以为意,“为兄知晓,家中已在去江南寻摸神医,想来无事。”
闻言,陈及冠就不再操心,刘家家大业大,不会让他受病魔折磨的。
出了府邸,司马谨拱手认真道:“陈兄,此去一别,怕是只能来年在太白书院相见。”
陈及冠点头,“若无意外,应当是了,届时你我共同勉励,扬我益州声望。”
彼此告别,上了马车,趁着月色朝小院回去。
马车在小院门口停下,方景河和黄明德没有回家,之前他们就商量过了,今晚一起在陈及冠的小院住下。
姐夫早就把热水备好,各自沐浴后,四人挤在一个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