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见把他收拾住了,离开他的唇时,他反倒还抬下巴来追着她。
显然是不够。
沈奉眼看着她拉开距离,他的神志也跟着拉回了现实,还想发作,冯婞拍拍他道:“睡吧,再不睡天快亮了。”
冯婞呼吸均匀,沈奉却久久不能入眠。
今晚的体验实在是……说糟糕又没那么糟糕,怪只怪他自己不争气。
他于沉浸中反复回味,手上软绵绵的触感仿佛还在,能轻易点燃他的血液,让他忘我沉沦。
好像窗户外的天色都开始发白了,他才终于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沈奉都变得非常敏感。
他时刻留意着冯婞。
看见冯婞在跟孙副将他们说话,孙副将他们听得连连唏嘘,他就会觉得她是不是在讲自己?是不是在讲自己流鼻血的事?
要是看见冯婞跟折柳摘桃三个凑在一堆,讲什么悄悄话,并且折柳摘桃还时不时耸着肩膀一副憋得慌的样子,那更不得了,她们一定是在讲他!肯定在讲他流鼻血的事!
就连董太医多看他一眼,他也会觉得别有深意。
但他不能主动把话题挑开,那无疑是自取其辱。
折柳摘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问冯婞:“少/将军,怎么感觉皇上怪怪的?”
冯婞:“他可能自己跟自己有点过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