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回去以后把你那金丝甲改改,把无袖改成长袖的。”
沈奉沉默。
沈奉又问起:“你是怎么混进这寨子里的?”
冯婞:“你的身体比我的好用,他们感到陌生,所以我是堂而皇之走进来的。”
沈奉道:“你想进来他们就能让你进来?”
冯婞:“我说我是有钱人,还有一支商队,先骗骗他们。”
沈奉:“他们就信了?”
冯婞:“半信半疑吧。他们信不信无所谓,要是信了,肯定会把我带进寨中盘问细节探探虚实;要是不信,在这节骨眼上避免节外生枝,也不会轻易放我走,同样会先让我进寨再杀我。只要能进来,事就成了一半。只要能见到他们的寨主,事就成了九成。”
沈奉知道,这样能让敌人放松警惕,同时又能跟折柳摘桃打个里应外合,如此比直接往里杀要事半功倍得多。
尽管她十万火急,但却没有丧失理智、不顾一切。
沈奉看了看她,“你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筹谋?”
冯婞:“谁能一开始就想好所有的路子,还不是路上边走边计划的。”
诚然,要是没有绝对的默契和配合度,根本无法完成此事。可正因为是她们三个人来做,听起来反而没那么凶险。
董太医在屋子里先稳住阮玉的命,再来一一处理他的外伤。
后来冯婞起身进去看,沈奉也跟着去瞧了瞧。
阮玉已经昏死过去,他颈子上的伤口也已经止血包扎好了,董太医一边处理一边唏嘘,边上打来的水都已经被染得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