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一会儿把伤口给你包上,不用穿。”
沈奉绷了绷嘴角:“你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这样光着膀子成何体统!”
冯婞:“我那还有一件你的袍子,一会儿披上便是了。不然你说你这伤怎么弄?”
他手臂上的那道伤不深,但也是皮肉微微翻卷,血水一直往外渗。
是之前他被乱贼围攻时,不慎遭乱刀砍的。
她的身体肤色健康白皙,便衬得这道刀伤分外狰狞。
只有沈奉自己知道,当时他看见她骑马带着阮玉跑掉了,留下他一人时,他有些分了心神。
沈奉语气莫名道:“你载着阮玉就跑,怎么还顾得上回来找我?”
冯婞:“他又没武功,留下来碍事,敌人的刀只会挑软弱的砍,所以我得先把他带出去,才能回来一起杀敌。以你的能力,拖住片刻不是问题。”
沈奉闻言,似乎又没想象中那么心情难受。
沈奉:“好话都让你说尽了。”
冯婞:“那我再说点歹的。你不会以为我把你丢了吧,就算我能把你弃之不顾,我也不能对我的身体弃之不顾。”
沈奉黑了黑脸:“你不如不说!”
很快,摘桃寻了酒回来,周正临时带着禁卫军布防去了;冯婞拿碗舀起一碗酒,二话不说就往他手臂上泼去。
沈奉倒也没吭声,只是手握紧成了拳头。
以前他哪有过这些体验,但他想,他眼下所体会的这些,约摸在她身上,都曾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