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道:“王妃大可不必这样。”
宁姎泪眼朦胧地仰头望着他,道:“你终究还是会心软的对吗?”
沈奉看了看手里的酒壶,然后又递还给她:“你若喜欢这样,那你就继续喝吧。”
他最烦这种自导自演的悲楚,把他当傻子一样对待。
宁姎也看着那酒壶,愣了愣,知道自己想勾起他心软疼惜的举动失败了,而后双手掩面,又凄楚哀伤地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他吗……都是父母之命,先帝赐婚,我别无选择……我想跟你解释,可你都不愿意听……”
沈奉见她哭泣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当初的自己,在她面前也是这么的卑微。
当初他还以为自己卑微一点能让她心软,能让她回心转意;现在情景再现对换过来,他才觉得居然如此难看。
人么,就是容易感动自己。
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说不定对方心里还会觉得:哇你看他都冒鼻涕泡了,噫,好恶心。
他看着她哭了一阵,眼底里神色不明,方才道:“跟朕解释什么?父母之命,先帝赐婚么,可你去请婚的那天,朕都看见了。”
宁姎一时间哭都忘了哭,惊愕地瞠着眼,泪珠儿还在眼梢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