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廊亭两边是通的,都有一座廊桥相连到两岸边,既然来路被挡了,那他转个身往另一头廊桥下去便是。无非就是绕一圈多走一段罢了。
可当他勘勘一转身,就看见狗皇后正着急忙慌地把四面挽着的纱帐给放下来,边放边念叨:“可不能让人给看见,放下来好,放下来好。”
沈奉:“……”
冯婞道:“放下来就光线就黑了,这个时候烛灯就派上了用场,得点。”
随着灯火亮开,映照着宁姎美丽的容颜。
再看看沈奉那张发青的脸,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刚从土里刨出来。
冯婞便从中缓和劝解道:“我知道皇上与王妃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什么误会是用嘴说不开的呢。
“要是嘴都说不开,还可以先把身体打开,彼此深入交流一番,这心结也就疏通了。这里有酒,有点心,你们慢慢吃喝慢慢诉说,我有事先走。
“皇上放心,这方圆半里之内绝无旁人来打扰。要是永安王找来了,我会替你们稳住他,绝不让他坏了好事。”
沈奉带着隐隐的怒气:“红杏,朕是不是说过,你不得再张罗这些事!”
冯婞看他一眼:“有话好好说,不兴吼。一会儿吓到了小娇娇。这湖上帐子一垂外人看不见,最敞亮的地方就是最隐蔽的地方,何况宫里上下都知今晚是我与皇上在此赏月进餐,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永安王妃的头上。此事有我,你们无需害怕。”
说着她便拂开纱帐往廊桥上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两人:“皇上可不要再吼了,小娇娇可不是用来吼的。”
沈奉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生气地想,狗皇后次次把摊子搞烂甩给他,她还次次走得这么潇洒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