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源看向图秀秀,图秀秀因这几天都在坐火车,几天不洗头,头发油腻衣服脏臭,脸上又有道疤。

黄源心想,应该是周景然那边的穷亲戚,知道他在这里赚了点钱,就想过来投靠。

这样的穷亲戚,她见多了,她家里的那些亲戚就是这样,爷爷早早逃去香江,这几年两岸能来往,以前一直不联系的亲戚纷纷冒头,不是向他们借钱就是向他们借钱。

黄源神情淡淡,对周景然道:“嗯,员工在等着你回去教他们开机,别逗留太久。”

周景然柔笑,“我知道。”

等黄源进了工厂,周景然带着柔笑的脸,瞬间变得阴冷,“跟我来。”

十分钟后,一家餐馆里。

周景然眼里淬了冰一样盯着图秀秀,“唐如宝竟然让你来找我?”

他在这里赚了钱,她不回来找他,竟然让图秀秀来找她,她是什么意思啊?

她不是一直很介意他跟图秀秀在一起的吗?

图秀秀都跑到北市去了,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告诉图秀秀他在这里的消息呢?

图秀秀讽刺地看着周景然,“你以前不是说会照顾我和心心的吗?现在赚了钱就忘了我和心心了?要不是唐如宝告诉你在这里,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我和心心了?”

周景然皱眉,他和唐如宝只是在汽车站附近碰过面,但唐如宝却能详细地把他的地址告诉图秀秀,唐如宝还是爱着他的。

想到唐如宝还爱着自己,周景然心里浮出一丝带着成就感的喜悦。

一个男人,能够让一个女人一直深深地爱着自己,也是一种成功。

周景然轻轻一笑,感叹道:“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图秀秀一听,秀眉紧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景然不会以为,唐如宝还在喜欢他吧?

图秀秀冷哼,“人家嫁给沈琛不知道过得有多潇洒多快活,沈琛母亲中风瘫痪在床,她不都用去照顾也不用去医院看一眼的。”

“沈琛为了她,跟自己的亲生母亲断了亲,沈家老太太为了她,把自己唯一的儿媳赶出大院,人家本事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