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几天没吃饭的人有这个声音，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有人吓了一跳，从帘子里钻了出来，是个头很大的姑娘，她双手扶着自己的头走了出来，仔细地看着程越。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万雪。”

万雪刚松了口气，又看到了她血肉模糊的双手，面露不忍道：“何必这么欺负自己，变异又不是你的错。”

程越将手往身后藏了藏：“不说这个了，我路上遇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一本菜谱，老板送了我一瓶水。”

万雪以为自己头变大之后，耳朵也坏了。

什么叫，买了个菜谱？菜谱有什么用，世界都要毁灭了，哪里还有菜，挖点晒死的干蚯蚓嚼吧嚼吧算了。

再说了......一瓶水，买菜谱送水？

哪个老板脑神经搭错线，送人一瓶水？

“就在我的包里，是很干净的水，售卖只要一晶片......但菜谱要三百晶片。”程越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这场交易有点太超出凡人范畴了，是正常人都不能理解的程度。

因为这么干净的一瓶水，完全可以卖三百晶片，甚至三千三万，但她偏偏就卖一晶片

而一本没用的菜谱，却这么贵

“所以，变异的毒素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伤到脑子，对吗？”万雪眼底通红一片，原来，就算想要苟活，老天也不一定愿意让你活着。

“......”

“我没骗你，我是认真的，你看一下我的包，我的包就在你眼前。”程越急了，她可不想被当成神经病。

万雪的头往左边一歪，用左手扶着头，然后用右手翻了一下程越的背包。

里面有一本菜谱，还有非常干净的半瓶水。

“这么干净的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水！

“嗯，我闻过，尝过，没异味儿！”程越急切地看向万雪，“你看吧，我没骗你吧。”

“这样，你打开喝，到时候你还我一瓶，反正只要一晶片，你请得起。”

万雪忐忑地举起半瓶水。

要不，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