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

秦念咬着唇开口。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身体是你自己的，你首先是你自己，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认真工作负责，对得起国家，没有因为丈夫的失踪而撇下我这个婆婆不管，对得起婚姻。”

黑暗中，秦念看不到杨玉芬的模样，可是杨玉芬的话却一遍又一遍的在她心头回荡。

“快睡，不好好休息就对不起你自己的身体了。”

“妈，我能不能牵着你的手睡？”

秦念突然出声，然后就感觉到了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秦念压着嘴角的笑，缓缓闭上了眼睛，手却紧紧的反握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检查，眉头皱了又皱。

“我建议你们做个B超，可以确认一些问题，孕妇的身体还算不错，没有什么事。”

杨玉芬不知道B超是什么，但是医生说做，杨玉芬直接就去交了钱，反倒是秦念心中揣测不安。

“怀孕几个月了？”

面对医生的问题，秦念如实的开口回答。

“四个月。”

医生点了点头，冰凉的耦合剂涂抹在小腹上，B超室里除了医生跟进来的病人，旁人都不许进。

“医生，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秦念低声开口询问。

“正在看，不用紧张，或许是好事呢？”

医生笑着开口缓解秦念的情绪。

好事？秦念想不到。

她昨日肚子才难受，一早医生又让做一个这样的检查，心里只有不安。

“确实是好事，你怀的双胞胎，这是我在医院里见到的第六对双胞胎，做了这么多年的检查，双胞胎极少能遇见的，胚胎发育得很好，不用担心。”

秦念拿到单子走出去的时候人还有些傻傻的，下意识的把单子递给婆婆。

杨玉芬看着黑乎乎的画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能看到儿媳妇好像有些呆傻一样。

想到上一世早夭的孙孙，杨玉芬觉得自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事的，孩子生下来后仔细些养着就好，还有我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