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来往皆是权贵,而沈筝最近风头正盛,今日还受了天子赏赐,特许佩戴金鱼符入宫一事,银台街各府上无人不知。
有人坐在沈府面前哭嚎?
没人敢凑近了看戏,更没人敢上前为他们“讨公道”。
不论是非黑白,踩高捧低是大多人的共性,更何况沈筝不止地位高。
“大人回来了!”穆清听着门口那哭嚎声,心中甚不是滋味。
“佩玉呢?”沈筝往恣意居走去。
“佩玉在房中,渥丹她们陪着她的。”穆清跟上道:“先前佩玉听闻她父母来了,很是激动,边哭边拿剪刀,想要冲出府去与那二人理论,奴婢和渥丹几人只得将她关在房中,等您回来。”
沈筝脚步愈发快了,不过半刻便到了恣意居。
恣意居中很是安静,佩玉屋子房门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
“叩叩叩——”沈筝屈指敲门,“我回来了,开门。”
房门立刻从内打开,渥丹和甘棠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看着她欲言又止。
沈筝还未开口,佩玉便跑了过来,“啪”一声跪下,“咚咚”开始磕头。
“奴婢没用,奴婢给大人添麻烦了,大人将奴婢处置了去吧,大人本就事务繁忙,不能因奴婢之事影响大人的差事。”
古嬷嬷瞧了沈筝一眼,弯腰将佩玉扶了起来。
她磕头磕得使劲儿,不过咚咚几下,额间便红了一块。
沈筝看得叹气,让众人都坐下,佩玉不敢抬头,也不敢坐下,被古嬷嬷强行摁上了凳子。
“佩玉,你之前想出去,打算如何面对他们?”沈筝问道。
佩玉愣了许久。
院中树上懒蝉吵闹得紧,吵得她思绪混乱,吵得她喉间干涩,吵得她脑子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