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打起来了,快去禀报陛下!”
一个小太监正要跑出大殿,被迎面飞来的瓷碗砸到脑袋,晕倒在地。
殿门前,抱着年礼的谢无居一脸茫然。
“诶,灵溪姑姑!”他余光瞥见角落里无声无息就要溜走的人,连忙上前,“陛下在何处?可有时间接见我?咳……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父让我给陛下献年礼呢。”
“北境战事胶着,谢老将军还能惦记着让小将军额外再来送一份年礼?”灵溪笑问。
谢无居左顾右盼,脖子涨红:“是,是啊。”
“陛下此刻怕是抽不开身。”灵溪道。
“哦……”谢无居面露失望,挠了挠头,又没忍住瞥了眼里头的动静,“那这殿里——”
“谢小将军来得正好,这陆大人与季统领不知为何在陛下寝殿里打了起来,陛下又一时半刻抽不开身,”灵溪叹了口气,“不知谢小将军可愿为陛下分忧?”
谢无居点头,一脚踹开殿门,“那是自然!这两个家伙太不像话了。”
……
与此同时,冷宫。
萧拂玉被男人伺候着用了膳,正坐在檐下赏雪,也赏桃花。
桃花花瓣与细雪的雪交缠共舞,这等奇异之象若是旁人见了,怎么也该说上一句宫中有妖物作祟。
但是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前来冷宫打扫的宫人却无一人觉出异常。
所谓天命眷顾的力量,不外如是。
“这里只有陛下与臣二人,臣手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沈招从身后拥住他,鼻尖抵在他颈侧轻蹭,炙热的鼻息将天子雪白的脖颈都熏出一片红来。
“朕竟不知,朕比太医院的药还灵,”萧拂玉抬手推开肩窝里蹭得他发痒的男人,似笑非笑,“再对着朕发|情,就滚出冷宫。”
“哦。”沈招蹲在身后,拽住他的一缕发丝绕进指缝里。
只是因为整条臂膀都被烫伤的缘故,他的指尖隐隐有些发抖。
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从其他野男人身边抢回他的陛下,这点疼算得了什么,还远远抵不过他从殿门的孔洞里偷看陛下喂陆长荆吃花生米时来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