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曦也不得不承认,血誓修会的治疗是有效的,而且他们也有正经的医疗用品和药物,血液疗法只不过是他们所使用的治疗手段之一,尽管这是最主要的治疗手段。
“去邀请血誓修会的负责人,我希望和他详谈,了解该他们的传教活动以及具体教义。”陈曦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考虑到国教分支的五花八门,他还是决定先了解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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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工棚中,老约翰正守在床头,看着床上自己最小的女儿,心疼的无以复加的同时,也在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颗星球。
他们一家其实可以说是幸运的,但也可以说是不幸的。
说他们幸运,是因为在抵达了扎波罗什之后,他们一家迅速的找到了工作,并安顿了下来。
老约翰因为曾经有过采矿经验,被任命为了工头。
已经接近成年的大儿子也成了一名矿工。
这活虽然确实累,但收入却足以养活他们一大家子。
如果算上老约翰妻子的一份收入,他们甚至以让其他的孩子去读书,而不是在接头厮混,试图所谓的‘补贴家用’。
而所谓不幸,则是因为他们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或者说孩子们那诞生自巢都世界的脆弱身体难以应对环境骤变所带来的刺激。
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还好,虽然难受了几天但还是很快适应了新环境。
唯独小女儿却发烧了,而且他们缺乏获得医疗的渠道。
老约翰试图向街区的机械神甫求助,但对方却表示机械教的一切并不免费,一针足以治疗小女孩的治疗针剂,需要老约翰无偿为机械教工作五年才能够换取。
为了女儿,老约翰当然不至于说不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但令人感到绝望的是,那位机械神甫评估老约翰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他为机械教高强度服务五年。
哪怕他愿意接受改造手术被改造成机仆,在机械教看来他也缺乏必要的资质,会浪费宝贵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