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能这样默默守护便已经足够。
可是如今见到果郡王夫妇患难与共,真心相对,他却也觉得心生羡慕。
温实初抿了抿唇,轻轻一叹。
他在清凉台待了十多天,见果郡王对待他的妻子体贴入微,不免感叹,在大清皇室里这样的痴情种子似乎是很常见的。
远的不说,就是威悍桀骜的敦亲王,对待福晋也是温和体贴。
而温润如玉的果郡王对待福晋便更温存小意,不辞辛劳,照顾妻子亲力亲为,就是在寻常百姓之家也很少见。
允礼仗着身强体健,晚上就睡在文鸳卧房里的软榻上守着她。
温实初颇不赞同,到底时疫是会传染的,福晋虽然症状较轻,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妨碍。
果郡王这般实在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温实初苦劝几遍,他依旧我行我素,温实初也没有办法。
允礼抱着被褥铺到榻上,文鸳在床上看着他铺床,嘟嘴道:“谁要你守夜了?我谁也不要,自己睡就行。”
允礼含笑温声道:“我知道你素来胆子大,不过你现在行动不便,又病着,身体虚弱,我不放心,定要守着的。”他的声音清润温柔,一双眼睛在夜里也明亮得熠熠生辉,望向她时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