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也笑了,笑中带着冷冷的讥讽:“安比槐贪污可是证据确凿,也不知安贵人要如何二次救父?”
流朱给她们上了一盏茶,她俩以茶代酒,端起茶杯相视而笑,仰头一饮而尽。
这件事文鸳自然也知道,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家,拍拍圆滚滚的肚子松了口气,“幸亏我阿玛这些年遵纪守法,一心就为皇上办差。”
文鸳对安比槐下狱一事没什么感觉,如今她和安陵容的差距已是云泥之别,放在以前她还要幸灾乐祸一下,如今她都不将这人放在眼里。
她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给瓜尔佳颚敏送的一封信,不免沾沾自喜,觉得是她提醒了颚敏。
福儿就在旁边练字,圆嘟嘟的小脸粉雕玉琢,小嘴抿得紧紧的,神态很是专注认真。
皇上专门为他定制了适合他用的毛笔,这种笔比寻常的都要短上一些。
他还这样小,竟然能每天都雷打不动,坚持练二十个大字。
皇上却很高兴,每次检查完福儿的功课,用红笔圈完了错字,都要揉一揉他的小脑袋,夸他一句:“有志者事竟成。”
福儿一听眼睛就要亮起来,抿着嘴笑出两个甜甜的梨涡,十分肖似他的额娘。文鸳怜爱地摸了摸福儿的脸,嘀咕道:“小时候有两个梨涡还觉得可爱,长大以后未免不够威严。”
福儿一听便要抬头看皇上,他向来最崇拜皇阿玛,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一听额娘说自己不能像阿玛一样,便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