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只觉得一直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甩着帕子出去了。
皇上穿着一身赤金色盘龙纹常服,神色和往常一样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文鸳觑了一眼他的脸色,乖巧地福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娘娘架子大,朕不敢受珍妃娘娘的礼。”他淡淡地说。
这话一出,文鸳就知道真的有人告了她的状。
她讪讪笑着,挪着慢吞吞的步子,蹭到皇上身边,挨着他坐下,靠着他的臂弯撒娇:“皇上,你怎么了?怎么说的话臣妾都听不懂?”
皇上睨了一眼正在装傻的人,到底也没把胳膊抽走。
“你是听不懂,惹事的时候倒是也不用人教。”
文鸳笑眯眯地在他臂弯上蹭来蹭去,好像软乎乎的小猫,她拉长了声音,爱娇地说:
“皇上又诬赖我,我做什么了?”
“昨天你到景仁宫去了,还说了一番大胆的话,是也不是?”他在慈宁宫里受了气,如今面对着这个罪魁祸首,语气就有点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