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冷笑,真会作戏啊,如此爽快地承认,是已知狡辩只会自取其辱,不如痛快承认,以谋一个坦荡的清名么?
她扫向众人,果然,荣家主这一番言辞恳切,痛心疾首的作秀一出,都脸色稍霁。
宫听澜眸色一闪,道:“荣家主愧对的,理应是那些被荣嬛萱炼化吞噬的生魂,以及列祖列宗,有此继承人,那是荣家历代之耻。此外,尔话里说她年幼无知,这是不是代表着你对她修习禁术早已知情,且还暗里提供支持?毕竟她年幼,又尚未筑基,而且这禁术是哪里来的,又是如何入门,无人引领,只怕不得窍门而入。”
荣家主绝口不提的是否知情,撇开荣家的罪,怎么能行呢?
他不提,那就由我来提!
宫听澜眼神森冷。
看荣家主吃瘪,阆九川心中舒畅,她决定,要和宫听澜多来往,此子不错!
宫听澜尚且觉得不够,又道:“看到荣嬛萱入魔,小道倒还想起一事,之前阆道友诛的半妖,蛛丝马迹就查到荣家,小道观荣家主这是反噬未愈吧?”
荣家主震怒,竖子猖狂!
诸道听了宫听澜这话,死去的记忆又再复生,是呢,之前那半妖一事还传得沸沸扬扬的,监察司还查出了荣家主遭反噬的事,虽说他是为诛飞僵而受损,但真就这么巧吗?
现在看荣嬛萱都修邪术了,那荣家豢养半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诸道看荣家主的眼神都带了些怀疑,他对家中少主修习邪术的事而一无所知,这话能叫人信?
“无凭无据的事,宫小道友莫要随便攀咬。”荣家主拂袖,语气一厉:“家中出了与正道悖逆而驰的孽障,此乃我荣家之耻,也是道门之痛,老夫作为一家之主亦不会推卸责任,作为玄门一族之长,更不会姑息养奸和徇私。”
他看向荣嬛萱,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沉痛,再看向众人,却是带着凛然和不容置疑的决绝,道:“荣嬛萱触犯道门铁律,修此邪魔之术,罪无可恕。即日起,革除荣嬛萱少主之位,废其修为,以正视听,以正道途,以儆效尤。”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除此外,打入执法堂的镇魔司,受寒冰罡风之刑,面壁思过,以正其心。此罚由执法堂全程监督执行,老夫绝不徇私,也绝无二话,不知这种惩罚,诸位同道可还满意?”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