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正平摆摆手:“这样的措手不及,我们的反应在外人看来才真实,只是你娘的身体,唉。不说这个,那话本已然传开,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可需要加一把柴?”
“不用,他也没几日好活的了。大伯您要做的,就是跟圣人表明立场。也不用说什么,只有一句,相信圣人绝不会让保家卫国的忠臣含冤,也不会让同样在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寒心。”
这句话不卖惨不哭惨,只有家国大义,当今若不是个昏君,就知道怎么做。
而且,这里的忠臣,要想解读,可不仅仅是阆正汎一人,也能是谢振鸣,只要他是清白的,所以就算圣人要颠倒是非黑白包庇谢振鸣,阆家也没说一句姓谢的不是,也就不好问阆家的罪吧。
阆正平一凛,道:“我明白了。”
事说完了,阆九川就走。
“你这就走了?”阆正平瞪眼。
“还有事?”
“不是,谢振鸣这事,咱们不再合计合计怎么弄他?”
“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们等着看他的下场就是。”
阆正平:“……”
他愣愣地看着阆九川离开,那纤薄的身影消失,他眼里也莫名的发酸,这种躺赢的感觉怎么叫人心头又喜又酸涩?
外头的传言沸沸扬扬的,虽然也传到侯府里,为免人心惶惶,范氏下令不准议论,是以侯府的下人也不敢讨论,但看到阆九川,那眼神还是有几分怪异。
如果传言为真,二房也太惨了。
阆九川对所有目光视而不见,甚至毫不在意,她所做的一切,皆为因果。
她既是阆正汎之女,知其冤,自然要还其清明,如此他才能了却一切冤屈,清白投胎。
崔氏果然发起了热,阆九川又给她施了一回针,还让水精润了一罐井泉水,祛除杂质,特意用来煎药,夜半,她总算清醒过来。
崔氏看到阆九川,那眼泪就止不住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