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双手在唐伯玢的腿骨仔细摸了摸,然后对伯夫人她们道:“报官吧,就说有人谋害你们家儿郎,欲害他断腿。”
什么?
伯夫人腾地站了起来,看阆九川脸色冷沉,她立即看向那跌拐李,看他眼神躲闪又心虚,心中顿时一寒,冷道:“来人,去请伯爷,赵大夫,你去看看二爷的腿。”
她也没说报官,只看着唐伯弘,道:“大郎,你陪着李大夫在一旁坐着等等。”
这是不让他们走。
跌拐李一慌:“这什么意思?伯府也不能这样冤枉人,我们李家可是祖传的跌打大夫,治好了多少人,你,你个小姑娘不懂装懂,莫要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唐伯弘则道:“母亲,我知道怎么做。来人,请李大夫下去。”
小郑氏在这时开口,声音清冷:“大哥,不必请下去,等赵大夫看过了再说,要是冤枉了他,我们赔礼就是。”
唐伯弘心一沉。
阆九川哼了一声,她最烦人家说她不行,不懂装懂,她行不行,她自己会说。
她冷冷地睨着跌拐李:“祖传的手法也确实好,断人骨再接上,毫无异样,但此后长不长得好就难说了,长不好,也只能怪摔得太重,不是吗?这事,你也没少干吧?”
此人双眉前半截粗厚,后半截疏细如鼠尾,眼神闪烁飘忽,可见其心不正,乃鼠辈之徒。
大夫救死扶伤,他虽是跌打大夫,可也是能扶伤救人的,自然能称大夫,可他身上的气却是黑白各半,气不纯,功德自然不显,只怕他日常替人接骨,都是好坏参半,不然身为一个大夫,不可能一点功德都没有,怕是他的功德都消了他作下的恶。
跌拐李涨红了脸:“你,你含血喷人!”
“你慌了。”阆九川讥诮:“你奸门凹陷有痣,说明你不忠于妻,你瞒着家中娘子在外置了一头小家,生了个宝贝的奸生子,你以为真没人会发现吗?”
跌拐李:“!”
他吓得气都不会喘了,眼神惊恐地看着阆九川,她怎么会知道的,孩子才落草三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