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拒绝:“不饿,不吃。”
一来他是不想大晚上辛苦于隐年去做饭,二来,林贵是个当之无愧的吃货,为人还很大方。
这年头不让做买卖,投机倒把被抓住是大事。
但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总能钻了空子去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镇上有一条小巷,好些人都会在自家做些吃的喝的用的小玩意儿,然后推着自行车,后车座放个篮子盖上块布,偷偷摸摸在巷子里进行一些不敢见光的买卖。
林贵有牛车,不是第一回来镇上了,轻车熟路找到那小巷,带着萧寂一头就扎了进去。
于隐年想不到其他可以哄萧寂的事,只能从地上站起来,先是拿着那本幼儿读物回了屋,把书放在枕头边,然后又回来牵起萧寂:
“你累你累,跑了一天了,怎么能不累呢?本来这去镇上的路就难走,颠的要命,林贵家那老破牛的腿脚又不好使,肯定累坏了,快去歇着。”
这殷勤献得太突然了,多少有点非奸即盗的意思。
但萧寂也没拆穿他,顺着他的意,被他拉进屋里,坐在炕头。
于隐年从自己的箱柜里翻出一件新的大背心,宝贝地递到萧寂面前:
“我猜你是脱了衣服睡不惯吧,穿这个,新的,我没穿过,今晚还在我家睡。”
萧寂接过衣服看着他,于隐年又摸摸鼻子:
“你换衣服,我不看你,我去打水。”
他说完,就转身出了屋。
屋里窗帘拉了一半,看不清院里的全貌,但却能听见于隐年打水和烧水的声音。
没一会儿,于隐年就端着一盆热水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将水盆放在地上,伸手就去抓萧寂的脚踝。
萧寂躲了躲:“干什么?”
于隐年嗐了一声,一把便抓住萧寂的小腿,干脆利落地脱了萧寂的鞋袜,将他白瘦的脚丫塞进水里:
“给你洗洗,别看现在天热,但泡脚还得是热水才解乏,折腾一天了,洗完睡得舒服。”
萧寂垂眸看着他,嘴上道:
“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