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在青阳山上身份特殊,独占一处山头,享的是长老的待遇。
从今日的修习结束,回到寝殿,他就在等着钟隐年上门。
但一直到月上枝头,钟隐年都没来。
萧寂这才出了门,朝钟家弟子所在的山头而去。
找到钟隐年的时候,钟隐年正在奋笔疾书,肩头上还站着只鸟。
他同屋还有个钟家弟子,看见萧寂来,礼貌地喊了声师兄,便回屋盘腿坐在榻上翻看剑诀。
钟隐年肩头的鸟,看见萧寂进来,扑棱棱飞过去,落在萧寂肩头,还亲昵地啄了啄他的脸颊,半点不认生。
萧寂自认是不招小动物待见的。
偶然有这么只没有边界感的鸟与他亲昵,也觉得难得,抬手戳了戳鸟头。
就在那鸟正准备歪着脑袋跟萧寂贴贴脸时,就听钟隐年道:
“钟翠。”
鸟听见钟隐年的声音,站直身子,两只鸟腿在萧寂肩上来回跳了跳,啾啾叫了两声,不动弹了。
萧寂看着那鸟灵巧,问钟隐年:
“天阙宫还修驯兽一道吗?”
仙门中驯兽一道,对天赋要求极高,正儿八经属于强扭的瓜不甜。
需天生体质就与兽类亲近。
而魔道之中,驯兽就要残暴很多,大多都是强订契约,有违天道。
钟隐年手底下一直在忙活,闻言头也没回道:
“不修,我也不驯兽,只是与这鸟有些缘分。”
萧寂偏头看了看那只鸟:“开了灵智,若是化了妖,你当如何?”
此言一出,钟隐年这才放下手中狼毫,扭头看向萧寂:
“妖和人一样,也有善恶之分,仙门之中最不可取的便是无论善恶,只要是妖,通通一棒子打死,何苦来的?”
萧寂蹙眉:“妖者行恶,也不顾及人族是否无辜,见人便吃。”
钟隐年眯了眯眼:“抬杠?”
萧寂否认:“实事求是。”
立场不同,萧寂从小接受的教化便是斩妖除魔。
钟隐年不与他计较,但还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