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以指节轻扣桌面,随后抬首,目光锁定胡惟庸,然而其言辞间,依旧是一片波澜不惊,喜怒不显。
“老臣谢过太子殿下。”
胡惟庸连忙躬身行礼,作揖谢恩道。
“皇兄,此事涉嫌诸多勋贵,只怕是要请父皇圣裁了。”
但朱棡却是转过头,瞥向朱标轻声道:“更何况,胡惟庸身为中书省右丞相,更是身具辅政之重任,但却欺上瞒下,又岂能轻易宽恕?”
言外之意,便是功过不能相抵,而且胡惟庸的戴罪立功,也并非是完全出自本心,所以决不能轻饶。
此语一出,胡惟庸刚稍有平复的心绪,瞬间又被拎至半空,忐忑不安!
甚至胡惟庸心底对于朱棡的怨忿,更是已经攀升至前所未有的沸点,几乎难以名状!
“的确。”
朱标闻言,眼中闪过深思,明显有点赞同朱棡的意思。
目睹此景,胡惟庸心中顿时凉意阵阵,但即便希望渺茫,他也得放手一搏,绝不轻言放弃。
这也足以得见,胡惟庸求生之心,不可谓不重啊!
“二位殿下,可否容老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