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谷雨芝怎么哄她哭出来，赵允到最后还是咬牙咽下去。

谷雨芝心疼：“不怕，你想做任何事，想去任何地方，跟我说一声，我们拎包就走。”

赵允闭着眼睛，蹙着眉，眼泪汹涌而出。

谷雨芝轻拍她后背：“你不想说的就不说，我就一个问题，你是真想出国，还是怕我有什么，想带我一起出国？要是后者…”

赵允费力开口：“我想出国。”

谷雨芝干脆：“行，我们一起去，这把年纪我也时髦一回。”

赵允知道谷雨芝在逗她笑，可她碾着牙，脸上只有泪，“对不起。”

谷雨芝：“说什么呢，你是带我出国，又不是送我去天堂，这是好事。让那帮人在背后嫉妒去吧，海城我还不待了，跟我孙女一起出国。”

赵允放肆又克制地收拢手臂，心疼谷雨芝这样的年纪还要跟她一起奔波。

谷雨芝猜到她心里想什么，一边摸着赵允后脑，一边道：“别瞎想，我们是家人，我要一直在你身边，看你一步一步实现梦想，一步一步走得更远，我们什么日子没过过？更何况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好。”

赵允说不出话，用力点头。

谷雨芝说了很多，赵允的心渐渐从惊涛巨浪走向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