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出的右手一提一甩,便将这件由【远坂时臣】所赠的华丽大衣巧妙地扔到了不远处悄然出现的【言峰绮礼】身上。
“Master,姑且帮我保管一下。
“毕竟动作太大,这件宝贵的衣服要是脏了,就不太好了。
“保险起见取走后退远一点和那个剑士一样当好观众就好。”
接过【李书文】毛领大氅的【言峰绮礼】看得眼前无法动弹的土方岁三和【李书文】身后要紧牙关憋红了脸才挪动了几步的冲田总司,心中不由得一震。
【这就是他所说的新掌握的‘境’与【圈境】的‘气吞’的结合?!!!】
【居然有这等威能!!】
按下震惊的同时,【言峰绮礼】也打量起了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剑士小姐。
【新从者?】
用着身为御主的能力打量了一番对方的基础属性和样式后,【言峰绮礼】的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疑惑。
【筋力有B+,敏捷有A++,宝具只有B,持刀,大概率是Saber或者Assaasin。】
但回想了一番教会先前掌握的职介信息和现有的情报。
【言峰绮礼】不免又升起了几分困惑。
【可是这两个职介应该已经满了才对。】
能和【赵云】平分秋色的‘亡灵’,自己身边的李大师,那个吉尔伽美什都赞誉有加的Saber,还有那位手持圣剑的女人。
四个人已经把Saber和Assasin的【职介】占完了才对。
尽管有些疑惑,但【言峰绮礼】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上。
既然【李书文】说了对方是‘观众’,且对方又无法抵抗【李书文】的‘技艺’。
况且属性不高,【宝具】也不优异的对方,是没什么威胁的。
对方恐怕连那位Berserker的【宝具】都逼不出来,更无法威胁到一招能够杀死对方的【李书文】了。
想到这里,他便拎着毛领大氅迅速后退了几步,观赏起自己做出持枪姿态的从者,高超的技艺来。
【应该没什么意外了才对。】
然而,下一刻,异变突生。
——
“老头!你好像挺强啊!!
“要不是有Master给我的能力,恐怕我就要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你杀死了吧。”
断断续续,还带着虚弱感的话语,却如在平静的池塘中投入一颗巨石一般激起了轩然大波。
让原本风轻云淡的【李书文】不免也握紧了几分手上的白蜡杆。
他向着准备用于测试自己技艺的‘靶子’望去,不由得眉头紧皱。
场中原本无法动弹的土方岁三,竟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打刀,对着自己说起了挑衅的话语。
尽管土方岁三的双足依然感到异常沉重,也还未能够挪动脚步。
但有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对方正在适应自己的‘境’和‘气吞’。
——
观测到土方岁三的这番姿态,【李书文】却并未回应对方的挑衅,而是略带赞许地点了点头。
在心中感叹了一番对手。
【适应的能力吗,居然快要破解我‘技艺’了吗,还真是有意思的对手。】
【果然人老了之后,就会变弱啊。】
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也是老年姿态的【李书文】心知肚明的事实。
更是筋力只有C,耐久只有D,只有敏捷达到A+的【李书文】对现在这副肉体的真实感触。
人上了年纪之后,腕力便会衰弱,体力也会衰减。
挥拳和抖枪的速度也会降低,杀人的技术也会变钝。
这些都是无法违背的客观规律。
想到这里,此刻的他心中不免也生出了几分惆怅。
【若是有年轻时的肉体,他应该就无法摆脱这项技艺了。】
但很快他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呼吸,集中精神。
【不过,应该不影响我杀死他。】
他老年时放弃了锻炼接受了平淡的生活,并将自己年轻时本性中凶暴的部分‘销声匿迹’后,也获取到了一些让自己的‘技艺’变强的全新设想。
只是未曾将其完全实现。
而这次被召唤现界,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加持下,他已将这些设想几乎全部实现了。
只剩下了找强大武者厮杀的愿望。
如今面前的这个敌人,正是检验自己技艺的时候了。
【就是这种感觉!】
【由阴中窥机,由阳中拓路。】
【虽然还不够熟练,但‘境’和‘意’参考【阴阳交错】的方法相融后,是能效仿压迫敌人身体的‘气吞’的技巧一般压缩在武器中的!!!】
找到感觉的【李书文】猛然睁开眼睛,平和的面容骤然变得有些狰狞。
“那就请你试试我的这一招吧。
“你若是能在这一招活下来,我便成人之美。
“让你和那个与你相熟的女剑士打一个回合再杀死你。”
【阴阳交错】【圈境】【中国武术·六合大枪】
随着他周身的‘境’和‘意’相继涌入武器而后融合,他手上原本的白蜡杆也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呻吟声。
感知到敌人酝酿强大技艺的土方岁三并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了更为狂热的笑容。
再度适应了几番‘境’的他扭了扭脖子,紧紧盯着李书文,眼中闪烁着对战斗的渴望。
“那就来吧,老头。
“我的下属看样子可是很想和我用刀叙叙旧的”
增幅自身的【战场之鬼】应声发动的同时,土方岁三的头顶也显现出了一杆有些残破的旗帜。
正是具有【延迟伤害结算】效果的【宝具】【新选组·不灭之诚】。
然而,【李书文】并未给土方岁三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神枪无二打】
——
伴随着李书文一声低喝,他手中的白蜡杆如同被解放了的猛兽一般,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猛然刺向土方岁三。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突刺,街道两旁的房屋仿佛受到了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一瞬间变形扭曲,而后像纸张叠成的工艺品般被“连根拔起”,完整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