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间桐脏砚先生。”
——
间桐脏砚心中升起的疑惑并未持续多久,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答案。
只是此刻的间桐脏砚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一直在和从者战斗吗?】
【全A面板的从者获得三发【令咒】增幅,都没有伤到他吗?】
【这不符合常识!】
只是粗略地评估了对方的战力后,间桐脏砚一时间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究竟是什么的怪物?】
【不行,必须逃走,间桐邸里的藏书不要了,魔术工坊里的【魔术礼装】也不要了。】
【只要能活着就好!】
他看着作为虫子的视角中,颇为可怖的方义,试探性的触碰了一番玻璃瓶,探寻了一番瓶子的质地。
【很好,只是普通的玻璃瓶,可以破坏。】
他又瞄了一眼在地下室地板上的【刻印虫】血肉,感知了一番其中残留的魔力。
马上做出了判断。
【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我就能恢复一部分躯体。】
【根据‘契约’那个我讨厌无比的方义就无法阻止我化虫而逃!】
他下意识地操控着所剩无几的魔力,强压起厌恶。
对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心中就莫名生厌的男人,说出了服软的话语。
“不想方义大人的手段如此高明,老朽自愧不如。
“如今胜局已定,还求您按照魔术师的规矩放老朽一条生路。
“从今往后,老朽愿为您鞍前马后,也将继续向您传授您未掌握的魔术。”
看着方义一愣,做出了沉思的姿态后,间桐脏砚心中一喜。
【果然说动他了!】
他继续趁热打铁道。
“老朽还会将寄存在【魔术协会】持续获利的魔术专利,以间桐家家主的名义转让于您。
“名为【视虫】的珍贵【使魔】老朽也会向您献上。
“间桐家家主所能掌握的财产,老朽也将悉数向您奉上。
“只求您”
未等‘沉思’的方义做出回应。
果断释放出魔力将其手中的玻璃瓶瞬间震碎,重获自由的间桐脏砚飞一般的冲向了【刻印虫】残骸。
看着近在咫尺的残骸,他的心中不禁狂喜。
“没想到吧,这就是我的.”
下一刻,他却感知到自己的身躯以一种他几百年来,颇为熟悉的方式不动了。
或者说,这只寄居着间桐脏砚的【刻印虫】在【虫魔术】的作用下不动了。
发觉了这个事实后,间桐脏砚才用着颤抖的语调向着方义问道。
“【虫魔术】?!
“方义!你竟能用我的魔术来对付我?
“我只说了一点知识,你就会了?这不可能!”
间桐脏砚奋力挣扎了起来,他想要做最后的努力,飞向【刻印虫】的残骸饱食一顿。
然而几番尝试,只获得了前进了厘米的成果后,间桐脏砚便绝望的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这个阴险无比的男人,是要玩弄和羞辱我吗?】
【可契约是绝对的,理论上他可没法】
随着地下室外响起的清脆的脚步声。
还在思考如何反败为胜的间桐脏砚,看到了熟悉的庄小姐后,顿时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拿间桐脏砚刷了一番【虫魔术】技能等级的方义,扭过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庄正妍后。
未等一旁的剑士小姐出言,便和庄小姐对起了剧本。
“【圣堂教会】的‘代行者’!
“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旁很是自然地走至方义身边的庄小姐,敷衍地说道。
“异端的魔术师!教会的敌人!
“我现在有要紧的事。
“让开!”
——
面对此等‘强大’的敌人,方义进行了一番‘挣扎’,最后只得放开了间桐脏砚。
下一刻,随着【焚业】加持下,化为连锁束缚住间桐脏砚的圣光闪起。
抓住了间桐脏砚的庄正妍,按照‘剧本’沉声问道。
“那么间桐家主,你们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藏吗?
“不说的话,你身上的‘罪业’可是足够烧很久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活了这么久,有这么多‘罪业’,但你那庞大‘罪业’所转化的痛感可是非常强烈的。”
而备受【焚业】折磨的间桐脏砚,却觉得随着这种奇异圣光的折磨下。
自己正在想起自己一些遗忘已久的事来。
【我为什么活了这么久?】
【我好像之前有过非常宏大的理想,这也是我讨厌那个方义的原因,可是我想不.】
看着不怎么配合的间桐脏砚,庄正妍柳眉一挑,手上的圣光为之一盛。
她直接选择了‘加大电量’。
而在更为炽烈的圣光下,随着自身‘罪业’的焚烧,弥留之际的间桐脏砚逐渐想起了自己遗忘已久的事。
【我是,玛奇里·佐尔根。】
【我寻求永生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实现年轻时的梦想——废绝一切的恶。】
想到这里,回想了一番过去的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不禁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
【和挚友【冯·霍恩海姆】相别快有500年了。】
【忘记了理想的我,反倒由最初追寻正义灭绝恶的人变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恶人吗?】
【还真是讽刺!】
羞愧难当的他看着不远处低头思考的方义,做出了安排。
“方义,魔术工坊工作台的地板下有间桐家的【魔术礼装】。
“再往下的夹层中还有我的好友【冯·霍恩海姆】有关【贤者之石】研究的零散手稿。
“【视虫】找那个没死的雁夜去要,他还有几只!
“对你有用的【视虫】和手稿你都可以拿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位从文艺复兴时期活到现在的魔术师,此刻‘狡猾’地借用那位炼金术始祖的名义和【贤者之石】的知识,向方义提交了一项委托。
还有一大章,还在修
冯·霍恩海姆(豆爸)确实是间桐脏砚好友,他也确实有【贤者之石】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