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又会是怎样的?
拨开头发的大手往下,欲要解开她的纽扣。
乔樾适时抓上他的手,对视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当着所有佣人的面给她验身吗?
胸膛起伏浅浅,她眼底的色泽也就变了,变得凶狠。
刚才她过于平静,本就不应如此,被人冤枉,又或者干坏事被人抓现行,都不应该是平静的。
沈斯言低声:“姐姐松手。”
乔樾扯唇:“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沈斯言闻言,轻笑出声:“你敢威胁我?”
眼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
这才是藏在温柔下的他。
管家随即递上一块用黑布包裹着的长条形东西。
沈斯言接过,东西被他握在手里,上面的黑布没有掀开。
乔樾还抓着他另一只手不放,看到黑布下的形状,瞳孔猛地一震。
“姐姐,告诉我,是谁?”
沈斯言视线扫过毕恭毕敬在面前站成一排的佣人,漫不经心地指着一个人。
“他?”
乔樾看过去,是家里的园丁,男的本就只有寥寥三个,另外两个是厨子。
“是吗,姐姐。”
他的声音很低,也极具危险。
乔樾还没来得及说话,子弹就已经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响。
她眼睛一闭。
两条带劲的手臂立即环了上来,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哄道:“姐姐不要怕,我在。”
乔樾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呼吸急促,去眯开眼睛。
那位园丁,已经倒下。
鲜血不断在他胸腔涌出,身边的佣人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没有人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任由他的生命在流逝。
乔樾如鲠在喉。
“不是他么?姐姐。”
那道温柔的声音又响起。
隔着黑布的枪口轻扬起她的下巴,被迫与他对视。
男人的眼底是冰冷的,但看不见愤怒,亦也是平静的。
枪口的温度透过黑布烫着她的下巴,乔樾咬着唇:“不是我!”
“不是我,也不是他!”她恳切道,“你快救他,沈斯言!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救他,我们就玩完了!”
沈斯言不为所动,哂笑:“姐姐是知道的,我的准头很好,只要想他死,他今晚就必须死。”
除非他没有打中要害,他才有活的一线生机。
乔樾抓起他的领口,眼神发了狠:“神经病!”
沈斯言冷了冷,“姐姐骂我。”
“因为你的多疑,乱伤及无辜,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她几乎是冲着他怒吼。
沈斯言一挥手,所有佣人撤下,连地上躺着的人,都被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