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舌尖抵了抵脸颊,漫不经心:“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从小就见不得有人觊觎我的东西,这个怪癖,我到现在都改不掉。”
“这在我看来算不上怪癖。”郭奕舟温声,“你不用太过于焦虑,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有好的结果,放宽心。”
尾音上扬,有些别样的意味。
沈斯言在眨眼之间浮沉着什么,还未说话。
郭奕舟就意兴阑珊一笑,赞道:“你女朋友很漂亮,可惜不是我喜欢的款。”
他眼尾的余光快速掠过距离那束光源最近的窗户,收回目光的一刹,颔首道:“失陪。”
话落,阔步离开,没有走去宴会厅,而是转身进了电梯。
十楼,她在十楼!
沈斯言刚才是想引他过去十字架,他要是去了,那里又会有什么在等着他,这一切他暂时都不想去猜。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郭奕舟抄在裤袋里的指尖紧紧地蜷起,电梯门映出他情绪复杂的眉眼——紧张,又或者,还有些期待?
才两个多月没见,也都已经长达两个多月,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试过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的人或者没有听见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原来会是这种感觉,虚无的空虚与寂寥如洪水猛兽,日夜循环不间断地侵袭,仿若众生皆空。
才两个多月,他就受够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
“乔樾。”
走廊的灯不亮,女人的背影闻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