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和弋阳也面露困惑，只有叶希安，神色依旧复杂。

“人鱼的眼泪拥有非常特殊的力量。”

“可以提升兽人的异能等级，就跟咱家的冰草差不多效果吧，不仅如此，嘴里含着人鱼的眼泪还能够在水下闭气三个小时。”

季将辞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主神星人鱼的眼泪价格高昂，不过我了解过，提升异能的效果没有冰草好。”

“但这跟人鱼要杀我们有什么关系？”

叶希安继续说：“虽然人鱼的眼泪很珍贵，但人鱼天生情感淡漠，几乎不会流泪。”

叶希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像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不懂悲伤，不懂喜悦，眼泪对他们而言，几乎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那之前做过任务的兽人是怎么得到眼泪的？”

弋阳忍不住开口，心里有了猜测却不敢说。

叶希安的目光扫过被捆绑着，依旧凶狠瞪视着他们的人鱼。

“所以，为了得到人鱼的眼泪，一些主神星的兽人，会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

“他们用尽一切手段，让他们感受到极致的痛苦，逼迫他们流下眼泪。”

“有的人甚至还故意虐杀他们的孩子来获得眼泪。”

空气死一般寂静。

季将辞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难以想象，那些外表美丽，歌声能制造幻境的人鱼，竟然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这些虐待人鱼的兽人和林斯那个变态又有什么区别！

弋阳脸上的憨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和茫然的震惊。

他想起了自己刚才对那条人鱼的施暴，脸上火辣辣的。

他心想：我可真该死啊！手咋就这么快呢。

薄景叹了口气：“所以，他们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