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想活得不像自己!”
“那我们现在就把他们活过的每一张脸皮—都撕出来!”
“给他们看!”
第四天,乌角寨被彻底封死,所有试图离开的“百姓”全部列入封锁名单,由张青松按三人一组分批审查。
夜刃营封锁外围,白云飞调重兵驻两侧山口,不许出寨者,不许进水者,不许通信者,不许借粮者。
寨里开始乱。
第五天,有人半夜出逃,试图跳崖,被赵应天发现,追至崖前,一刀削马腿,将其活捉,带回后审出“崇咒小军三等”身份。
第六天,寨中粮断,有人试图自挖后井取水,归辛树早已在井中放置“银线渗毒”,水未饮先吐,数人中毒,张青松当场宣布“寨内已成死寨”,不再发放任何补给。
第七天,寨中传出第一声哀求,有人跪在寨门口喊“不是全部人都假的”,张青松只道: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没人说?”
“你们现在认得我们是官,是兵,是人,是主事的!”
“可你们之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把我们当成‘将来你们要顶替的人’?”
“你们早就不是来活的!”
“你们是来等我们死的!”
“那我们现在就成全你们!”
“全寨,清空!”
“剩下的,归营审查!”
“交由秦军边防律军核籍!”
“此地—不得再设户口!”
白云飞烧了寨门,赵应天断了崖口路,归辛树清扫了所有水源,张青松一笔笔将他们的身份刻在石碑上—不是为纪念,而是为标记。
他只写一句:
“此地曾有人活着,却不是他们自己!”
乌角寨一役彻底定性之后,张青松牵头整编西南边防七郡归附档案,开始逐段“清册”。
所谓清册,不再是简单对照户口与通帖,而是将所有近三年内新入籍、调往边防、转任军职、迁户入镇者,按时间、身份、目的、户籍来源、推荐人、现所处位置五项拆分,列为“边控审名制”。
第一轮清查就爆出问题—
有一份“边关辅助兵编册”里,一支被称作“炊运三队”的辎重编制,总计一百三十八人,实际驻扎在塔琅东线旧兵营内,隶属第八辎重营,理论上仅负责后勤供给。
问题是,这一队的“队长”名叫张其宽,在秦国西北兵档中确有其人,却已在两年前阵亡,死于赤蹄岭南侧一次夜袭中,军墓、骨灰、祭文、录音、亲属认定一应俱全,不存在假死。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张其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