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太镇定了，镇定得让人觉得不对劲。

他翻着手中的文件，一遍又一遍地看，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同一个结论—

陈然只是一个曾经和范宁集团有过普通投资往来的留学生，后来回国，入赘李家，再无任何其他动向。

没有深厚的背景，没有隐秘的关系网，没有神秘的身份。

干干净净，毫无破绽。

可这正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太干净了！

一个人如果真的毫无背景，怎么可能在外贸谈判上轻而易举地击败整个李氏集团的团队？怎么可能让欧洲的客户指名要和他合作？怎么可能在公司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轻松谈成一笔重要订单？

更何况，他身上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

王枫眯起眼，嘴角微微扬起。

他知道陈然在撒谎，或者说，他知道陈然在掩盖什么。

但他暂时找不到证据。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王枫轻轻吐出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对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王总？”

王枫的声音低而缓。

“安排人盯着陈然，我要知道他的每一个行踪！”

对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