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靠在椅背上，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目光冷淡。

“你们签合同之前，有没有好好调查过对方的财务状况？”

李卿卿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王枫说他们的资金只是短期周转问题，很快就会到账！”

陈然冷笑了一声，语气淡淡。

“是啊，‘很快’，但这个‘很快’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

李卿卿的脸色彻底变了，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声音冰冷。

“陈然，你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

陈然不紧不慢地翻着资料，目光落在一份金融报表上，声音平静。

“对方的公司，三个月前就已经申请了海外融资，但迟迟没有通过审核，这意味着什么？”

李卿卿心跳猛地加快，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

“他们缺钱！”

“对！”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支付合同款？”

“准确来说，他们是在赌！”

“赌什么？”

陈然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

“赌李氏集团会先投入资金，赌你们撑不住，赌你们最终只能低价出售股份，甚至……让他们彻底吞下整个外贸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