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不行。

然后摄影师就让她自由发挥。

这可倒好，从上午到现在了，已经换了三个摄影师，还是拍不出一张像样的样片。

拍不出像样的样片就算了，季然脾气还特别大，呛了摄影师几句，把摄影师给气的高血压，直接两眼一番，晕过去了。

急救的急救，打电话的打电话，安慰人的安慰人，摄影棚里一片兵荒马乱。

终于，迎来了第四位摄影师，季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第四位摄影师不是别人，正是圈子里有名难伺候的矫情暴躁二爷时予。

时予一看拍摄对象是季然，当时就想撂挑子不干，可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子里想到了啥，黑脸三秒钟，就笑得一脸欠揍，跟季然拍摄主题去了。

战明舒想起来看看自己高价买回来的“骡子”的工作进程的时候，正好看见时予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跟季然说啥。

哪怕离得很远的一段距离，根本听不清两人说了啥内容，可战明舒依旧能感觉到季然的不乐意。

可为了广告费，季然还是答应了。

然后战明舒就亲眼目睹了季然被时予“折腾”的全过程。

时予让助理先拿了青春少女系的首饰来给季然拍。

既然是清纯少女，就不能浓妆艳抹，时予要求季然必须素颜出镜。

季然不得不卸了装，穿上时予指定的校服，光脚踩在地上。

为了排出照片的效果逼真，时予还根据设计理念，弄了一盆泥巴来，让季然站在里面。

季然照做，可出来的片子还是不尽人意。

时予倒是比之前的几个摄影师沉得住气，这一番折腾下来，一个多小时，照片还不能用，时二爷竟然没生气。

耐着性子张罗下一组名媛淑女风的拍摄，季然像个布娃娃似的被时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又一个小时过去离，照片还是不能用。

于是乎到了狂野张扬风格的时候，时予直接让季然换上了性感的比基尼，还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装了水的大鱼缸，非要给他来一组性感的美人鱼出水图。

可怜季然在水下憋气憋的面容扭曲，冷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照片能用。

好好的美人鱼，硬是被她拍成了海怪索命。

战明舒给傅娆拍的那张照片，就是季然从水里出来，裹着大浴袍瑟瑟发抖，气得要死却又不敢开口跟时予呛的憋屈样。

别说季然这个当事人怀疑时予故意整她，就连战明舒这个外人都感受到来自时予灵魂深处浓浓的恶意了。

可偏偏时予算是甲方爸爸，季然这个乙方孙子只能听从甲方爸爸的安排了。

傅娆听完战明舒的话，不禁给时予点了个赞。

论整人，他们谁都不是时予的对手。

时予根本就是个白切黑。

“走吧，剩下一组优雅大方的没拍了，不知道时予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战明舒有些兴奋的搓手手。

她不屑对林姝和季然耍手段，可不代表她不想看她俩被别人整。

傅娆也有些期待，“说真的，我也想看呢！”

战明舒嘿嘿一笑，拉着傅娆加快脚步。

然，两人刚走到摄影棚外头，就听见里头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摄影棚乃至走廊的消防系统突然铃声大作。

紧接着消防喷淋头里淋出冷水，浇了战明舒和傅娆两人一脸。

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衣服湿透，战明舒一把拉开摄影棚的门，拉着傅娆站在门口消防喷淋头的水浇不到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