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靖桓帝皮笑肉不笑,还是有几分不信。
“陛下,若是新掌管后宫的妃嫔有任何问题,臣妾都甘愿帮她。”
曹贵妃将头低得更深一些,想要借此打消靖桓帝的顾虑。
“你当真没事瞒着朕?”
看着坐在摇椅里自己玩得正高兴的赵明,靖桓帝沉了沉眸。
“臣妾在后宫贵为贵妃,是三千佳丽中妃位最高的,哪里会遇见什么难事。”
曹贵妃很是笃定。
见她心意已决,靖桓帝也不再强求,只道:“你先起来罢。”
曹贵妃敛起神色,这才在花蕊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子。
靖桓帝心里生了郁结,总觉得曹贵妃这么做是另有所图,他没在福宁宫内待太久便起身离开。
“娘娘,您为何要这么做?”
就连花蕊,也瞧不出曹贵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原以为曹贵妃将靖桓帝叫过来是想要同他商量赵启宁的事,却不想是要把六宫掌印交出去。
“只有这么做,本宫才能护明儿周全。”
只有她手中没了权利,那无论赵启宁在外面怎么斗,都殃及不到曹贵妃和赵明。
唯今之计,她既然不能俩个都保全,也唯有舍弃掉赵启宁。
这下,花蕊才算是悟出真谛。
护国公府。
自上次同江稚说过裴清眉的事后,江凝和孟氏便趁热打铁,将他们俩人都约到东院里。
见俩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孟氏赶忙将这件事与江尧年提了,想着等元宵过后便将江稚和裴清眉的亲事给定下来。
于是,护国公府内又变得热闹起来,江凝和孟氏忙着给江稚置办彩礼,裴清眉家世好,出身显贵,需备的彩礼自然不能太过简单。
江凝每日都在埋头写礼单,就在他们热火朝天准备江稚的彩礼时,谢沉胥也在忙着与魏向贤布署北椋的事。
很快到了元宵节这一日,京州城内到处是张灯结彩,蹲坐在宫门口好些日子的女子却迟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