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夫叹了声气,递上一条勉强不太脏的帕子让战武安咬住:“将军,我们只能硬拔出来,您忍一下。”
拔箭,剜掉已经感染的烂肉,用刀在火上烤的通红,烙在伤口上。
滋——
皮肉被烤熟的声音萦绕在帅帐之中,让人听的骨缝发酸,好在成功把血止住了。
战武安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却硬是一声没哼。
原本的八名副将只剩四名,单膝跪在周围,他们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些挂彩,但没战武安这么严重。
身体严重脱水闹饥荒,人高马大的将士这会儿个个瘦的皮包骨,跪在地上摇摇欲坠。
“将军,再耗下去也是无用,没有粮草补给,我们的将士们只会被活活饿死,凤鸣镇我们早就守不住了。”
“朝廷的赈灾粮款不知去处,军心涣散……即便将军每天能找来一箱干粮,对于一万将士而言,也是杯水车薪。”
“难不成真的要让将士们嚼牺牲战友的血肉充饥?人与畜生区别何在?”
“将军,我们带着一万将士从后方突围,定能为将军撕开一条口子。”
“住口!”
战武安双眸充斥着血丝,剑指第一个打退堂鼓的副将:“再动摇军心,信不信我现在就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