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侧身卧在床上的楚郡王,安国公喝斥着站在床边的长随道:“郡王可是醉酒了,怎么服侍到外书房歇下了,内书房可要舒适上许多,你们这些奴才如何当的差,怎么如此不知事!”
安国公见长随们只是诺诺地应着,仍是一动不动地垂手站立着,并不动手将楚郡王扶起,不觉怒火中烧,朝后一招手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将郡王爷扶到内书房歇息!”
国公府的下人垂首快步走近床前,不想其中两名长随往床前一站,伸手将来人轻轻地挡了回去。
安国公见状怒极,不由高声喝道:“大胆奴才,竞敢以下犯上,与我拉了出去!”
本是侧身向内躺着的楚郡王,扶着额角慢慢地坐了起来,低声道:“怎么如此吵闹!”
两名拦在床前的长随见楚郡王坐了起来,便躬身退在两旁。
难道他没醉?是他自己从浴房跑出来的?安国公见状不由心一慌。
说实话,到现在安国公还没明白是不怎么一回事,明明看见楚郡王喝得烂醉,还用了软筋散,与安若柳同关在浴室内,怎么一下子浴房内就只剩下安若柳一人,而他竟被一同下药被关在下人房的几名长随服侍着歇在了外书房,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安国公脸上不动变换的神色,楚郡王眼中闪过讥讽,“叔父,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便起身下了床榻,又道:“莫不是侄儿醉了酒,做下了失礼之事?”
安国公多想按原计划大声喝骂他,说他借醉酒闯了进了内堂浴室,看见正在沐浴的安若柳起了色心做下了祸事。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对着带着几名长随歇在外书房的楚郡王这么说,他只能忍下怒气,脸上带着笑,亲切地说道:“天戈,叔父本想差人将你安置在内书房,这外书房太清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