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了。

因为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霍修衍一直都爱她。

所以之前她被傅弘景和霍寄柔欺负，他才会那么快速地来到她的身边；她险些坠楼时，他才会那么愤怒又那么紧张地抱着她；甚至是她丢了嫁妆，他也翻遍全城，不计代价帮她一件件全部找回来。

霍修衍担心他这样铺天盖地，自己都受不了的感情，会让慕伶觉得反感，觉得排斥。

可是……会反感排斥才怪！

慕伶被母亲冷待十三年，又被傅弘景冷藏过三年，所以她最渴望的，便是有一个人可以完全毫无保留，几近爆裂地爱着她。

而霍修衍，他真的好爱。

慕伶眼角忍不住更红了几分，抬起水眸，她也终于在此时看了眼前人一眼。

“霍先生，谢谢你的坦白，真的谢谢你。”

她认真道谢，霍修衍还半跪在地上，闻言却由不得微微一顿，俊颜也几不可察地到了绷紧的地步。

“伶儿，你要改变说过喜欢我的话吗？”

“不是。”慕伶直视着霍修衍，一字一顿道：“霍先生，我觉得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或许是爱壮怂人胆，她觉得自己这次的告白，怎么说呢……更大胆了。

甚至望着霍修衍，慕伶也将双手撑在地上，像勇敢向前的初生幼虎一般，直愣愣问。

“霍先生，我们现在这样，是两情相悦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