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坐在椅子上,林一诺叫的秦戮那个男人是谁,还有那个小女孩,梦境中出现的这两个人,在她的生命里必定占着很重要的作用。
所有的迷团,只有等林一诺醒来再说了。
林一诺的额上一直流着汗,湿透了整个枕头,脸色苍白如白纸。手指用力紧紧纠住床罩,床单差点被她抓着破掉。
看得出来,她正在和自己脑中的那个自己做着最大的较量。
怕她出现意外,导师扶起她,“一诺,醒醒!”
林一诺精疲力尽的,有些惘然,她看了看导师,有些诧异。
“导师,我怎么了?”
“你醒了就好!”
他不愿意再揭她的伤疤,如同在伤口撒盐。
“你做了个恶梦而已。”
“不对,导师,我做的不是恶梦,我梦见一个1岁左右的小女孩,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她叫我娘亲,好亲切。”
林一诺好像在臆想中。
“一诺,这很有可能,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只是你暂时忘记了它的存在。我无法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记忆中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或许,它不是在这个空间,就是在另一个空间。”“我要怎么样才能忘记掉?”
“你忘记不掉的,它如影随行。”
“那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我无法解答。”
“这么说,我要永远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中吗?”
“只有找到他们,才能解答你的一切疑问了。”
林一诺沉默,连导师都束手无策,看来自己遇到的问题很棘手了。
“一诺,并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真要靠你自己,用你自己的意志力,突破它。你要一点一滴的,把它融入到你的生活中,才能找到他们。”
“导师,我懂了。”“一诺,本答应要医好你的病的,现在我也帮不你的忙,国外自已接手的一个研究课题,在催着回去,所以。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
“没事,你回去就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们电话或E-mail 联系好了。”
“现要最重要的,是先养好自己身体,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你的精神接近极限劳累和疲惫,不宜再进行其他治疗了。”
“你可以在家里进行自我调节,这样也许会好点。”
“嗯,导师,你也保重!”
两人互道了珍重。
林母提着一个保温盒进来,林一诺虚弱的躺着。
她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弥漫在病房里。
“肚子饿了吧,先喝点鸡汤养养胃。”她把鸡汤端了过来。
这几天,林母一直陪在林一诺左右,跑前跑后的张罗着,就是硬心肠的人也会软下来了,何况还有血源这一层关系。
心里的怨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先放下吧,冷一点我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