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五一十的把羊绒的制作工艺告诉了她,还说,线作出来了,再来找她,她教大家织毛衣的方式。
绣娘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暮苍国各处,掀起了剪羊毛热,全国羊身上的毛,都被剪得光秃秃的。
等到羊绒线制作完后,全国又掀起了削竹乐,一根根打磨过的织针出笼了。再下来,家家又掀起了采花热,一朵朵红的白的玫瑰花被放进石盅里捣碎成汁, 这些汁水浇到制做好的羊绒线上,直在阴干。
林一诺一手一手的教着绣娘,倒底是绣娘,一点就会,甚至自己揣磨出一些勾花的新方法,搞得她再不好班门弄斧,再下去,自己这点手艺就要穿帮了。
一时间,先从整个皇宫开始,丫环小姐嫔妃每人都手拿一副织针,不辞辛苦的日以继日的织着自己喜欢的图案。再后来,传到了宫外,这羊绒衫彻底火了一把。
把暮苍国的经济带到了一个新高。
端木宇阳每走到一处,都看到丫环小姐拿着一副竹长针,手里提着个蓝子,指尖上绕着长线,眼睛不眨的盯着手中的那根竹针,飞快的绕来绕去,甚至一些人,端木宇阳都走到她跟前了,还聚精会神的打着。
甚至他来到香妃殿,香妃对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母后,我可是你儿子,我就没有你手中那根竹子好看吗?”
香妃顶着个黑眼圈,“你是没有它好看。”
“喏,这是送你的!”香妃扔给他一件羊毛褂子。
他接过一看,难怪整个暮苍国都为之疯狂。
他叹了口气,不用猜, 这么火爆的场景,主角非林一诺莫属了。
有她在的地方,总有一些新奇的东西出现。
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她那里走。
林一诺刚把小离楚哄睡完,小人越长大越调皮,总想着要手脚并用的爬到外面去,不依她还不愿意,把人都折腾死了。
端木宇阳从窗外看去,生完孩子后的林一诺,神情多了一份淡然和从容,骨子里透出女性的温柔。
她侍弄好小人后,一个人坐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
月光斜斜地照进她的窗子,把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又好孤单。他推门而入,再也忍受不了的相思,让他迫切的想到她的身边。哪怕呆在她身边也好。
知道他来,仍握笔写她的。
“望夫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山头日日风复雨,行人归来石应语。”
一看到 些诗,他再也忍不住了。
“林一诺,他已经死了,死了,他的尸身就葬在燕国的皇陵里,你醒醒吧!”
她听到‘死了’两个字,身子颤了一下,笔一挥,又写下”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端木宇阳一把拉抓过那些宣纸,把它们撕得粉碎,“我让你锁清秋,你锁清秋。”林一诺毫无表情,俯身把那些碎纸拿起来,一张张拂平叠开。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低上晕开。
他一把抱住林一诺“诺儿,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最好的,包括这里。”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让她感受它的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