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梁上跃下来一个黑衣男子。
他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
“想不到当日一别,已差不多一载过去了。秦公子别来无恙。”
来的正是秦戮。那天听到黄毛小子的话后,他巴不得乔装打扮立马来暮苍国找到林一诺,却无奈林宏深这边还有点事走不开。
这样耽误了两天,白天太招人耳目了,只有乘夜色潜入。
他乔装成商人混入暮苍国,得知在香妃殿办喜宴,猜测到时林一诺也会出现在那里。
但在夜色中,却走错了了方向,转到了端木宇阳的书房来,还差点被当作刺客捉住了。
“想不到,你是暮苍国的皇上,可是可喜可贺啊!”
两人抛开国恨,当作朋友的话,两人倒惺惺相怜起来。
“有什么喜可贺的,坐得越高,身上的担子越重。”
他对秦戮并没有什么避讳。
“煮水桑麻,青山绿水,草原烈马,蓝天白云,才是我梦之所想!”
他批完了最后一个折子,眼睛迷矇,仿佛真看到了那幅图画。
秦戮不说话,高手过招,不需言语,只一个眼神就可定胜负,说得多的人露的马脚也多。谁主动谁就输了。
端木宇阳端起一杯清酒,呷了起来。
“秦公子可要来一杯,要不回到燕国,说我们暮苍国待客之道。”
“你前天,让一个小子来送信,可是故意的?”
“你认为呢?”
他不否认。
他在十多天前,探子报说秦戮已押送粮草出发,在这会,他已怂踊香妃认封林一诺女为格格,威逼利诱使她不得不考虑接受更名换姓。确实,他就是故意刺激他的。让他来找他,让他亲眼看到后死心而去。
“办喜宴是真,没有假!”他失口否认。
“孩子几个月了,她的娘是谁?”
“到明天整整一个月,孩子姓端木,她的母亲自是我爱妃!”
秦戮眼里像要冒出火来。
他有点失去理智一样,红着眼说:“孩子母亲叫什么?”
端木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她叫林一诺!”
感觉到天旋地转,他的嗓子沙哑起来:“你骗人,林一诺到暮苍国不过才几个月,怎么会生出一个月的小孩来?”
“不要忘记了,她在暮苍国可是住过的,那时,已是珠胎暗结了,小孩早产,不过挺健康的。”端木宇阳看着快要失控的秦戮,嘴角禁不住上扬。
他却沉浸在不可能当中,没有发觉他的表情。
“是你,把她二次都送到我面前,朕谢谢你!”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自己是怎么对她的,心里没点数吗?”
端木宇阳冷冷的说,虽然自己腹黑,但对喜欢的人,却是坦诚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