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
苏岑和陆太傅都起身,王大有立马很有眼力见地让人搬来凳子。
却之不恭,只能坐下。
萧云钊微笑:“诚王越狱一事,两位大人想必也知道了吧?”
自然是知道了,现在满京都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急切地进宫来。
诚王越狱可不是小事,其中牵扯甚广,外到可能勾结外敌,内到可能跟朝堂上的大臣们还有关系,甚至也有传言说劫狱之事还有宋启的参与。
苏岑作为丞相,有协理皇上处理政务的职责。
朝廷命官犯事,苏岑也是有权利彻查的。
“禀皇上,微臣已经知晓了,方才在来的路上已经跟丞相大人提过了。老臣认为诚王本就是重罪之身,若非是先帝之子,只怕是早就该斩首示众了。如今却被人里应外合救走了,实在是不知悔改。”
陆太傅最疼爱的孙女很快就要入宫为后了。
而且他也是打从心里欣赏萧云钊的。
如今,满心满意都是为皇上考虑,他说:“还请皇上下旨,将诚王贬为庶人。此等居心叵测之人,没有资格享有我大庆亲王之称的资格。”
萧云钊侧头,望向苏岑:“丞相大人,你觉得陆太傅的提议如何?”
“禀皇上,微臣觉得可行。”
苏岑道:“重犯逃离天牢乃是死罪,皇上若是将诚王斩杀反而落人口实,但将诚王贬为庶人却容易许多。”
也会体现出皇上的大度和仁善。
萧云钊微微一笑:“既然陆大人和丞相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朕便听你们的吧!”
萧云钊很快下旨,控诉诚王以前的所有罪行和如今越狱的重罪,就在众人以为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全力抓捕诚王斩杀之事,皇上竟然只是将诚王贬为庶人。
众人震惊之余,又不免歌颂皇上果然还是念及手足之情。
但也有人发出质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何况诚王犯下的事每一条都是大逆不道惨绝人寰的,别说一次,便是十次也够他死的了,皇上却轻描淡写地放过他,这不得不让人质疑皇上是不是太过于软弱可欺优柔寡断了。
苏岑和陆太傅又陆续禀告了一些重要的政务之后,萧云钊便让他们退下了。
倒是江卓昀一直斜坐在凳子上,病歪歪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他娇弱,即便他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大男人。
萧云钊简直没眼看:“六哥,我知道你实在是太想偷懒了,但你也没必要装得如此可怜。”
江卓昀捂嘴轻咳了几声,一脸受伤地望着萧云钊:“皇上,你这是何意?你是不相信微臣吗?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多叫几个太医来给微臣诊脉,若是有半句假话,微臣甘愿受罚。”
萧云钊有些担心江卓昀,立马让王大有去将太医院的几个经验老道的太医来给江卓昀诊脉。
他们看了之后,皆道:“皇上,大将军的身体不容乐观啊!内伤严重,伤及肺腑,外伤虽然已经在愈合了,但由于伤得太过严重也伤及了根本,若是处理不好,日后只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内伤严重,伤及肺腑?”
一个太医这么说,或许不准,但是一群太医都看过,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
这就让萧云钊不得不信了。
这时,突然其中一个太医惋惜地叹道:“皇上,大将军的身体亏空得厉害,只怕是于寿命有碍,若是不好生休养好,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
萧云钊立马沉着脸追问。
太医立马跪倒在地,额头流汗,颤颤巍巍道:“皇上,微臣不敢胡言乱语,不只是微臣诊出这样的结果,大家伙也都能诊出来。大将军若是不好生休养身子,只怕是寿命会减少许多,最多也就个三五年了。”
“胡言乱语!”
萧云钊勃然大怒。
太医吓得脸色煞白:“皇上,微臣不敢妄言,不信陛下可以问问旁人。大将军应当是年幼时便受过重创,身体亏损已久。早就已经是病根了,这些年大将军应当也没好生休养身体,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三五年……”
“果真如此?”
萧云钊心头一紧,眸光凌厉地扫向另外的太医。
太医连忙跪了一地,有人扛不住压力,颤颤巍巍地说:“禀皇上,果真如此。”
“为何方才不说,若非他提起,你们是不是都想要瞒着朕?”
萧云钊气得要死,脸色铁青得厉害。
太医们一个个连忙磕头认错。
其中一人说:“皇上,不是微臣们想要瞒着陛下,而是大将军不让我们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