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士兵上前,把浑身是血,瞪着死不瞑目大白眼的霍沉抬了出去,直送汪奎的营帐。
南宫炎见状,便将纸张收入衣襟内,面色凝重地拍了下秦安肩膀。
“那我这就下去准备了,今晚,咱们一口气速战速决。”
“辛苦南叔了。”
秦安正色点头。
........
而另一边,营帐内,汪奎正和一众谋士商议。
“这秦安,倒真是不识趣。”
他端起茶杯饮了口热茶,眉间皱纹堆叠:
“他若是乖乖配合,或许还能多苟延残喘几年,非得自寻死路。”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坐在左侧的一个谋士姜河提醒道:“汪将军三思。”
“有何三思?”
汪奎斜了他一眼,“这小子坏了本将军的好事,如今虽是奉旨前来抵御南疆。但他于我们而言,却是敌人。若是被他发现,咱们跟南疆王私下达成交易。”
渐渐眯起眼,放在案桌上的手紧紧攥拳:
“不仅是我们,就连我那太子侄儿都也难推辞就,皆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岂会放过我们?”
姜河仍旧忧虑重重:“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秦安一个人,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汪奎呵呵冷笑。
“他不仅能翻天,更是能让咱们所有人都葬送在此。”
“哦?”
谋士狐疑,“您怎么知道?”
“因为他手里有南宫炎。”
汪奎眯了眯眼,低低笑道:“此人,乃是前朝战王南宫逸麾下的得力副将。他居然没死,还成了秦安身边的谋士,到底意欲何为,恐怕要令人深思了。”
此话一出,帐内顿时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虽前朝往事是如今大庆内不可提及的荆棘。
但身为谋士,怎会不知南宫炎的大名。
二十年过去,如今却突然出现在秦安身边,帮其谋划。
亦有耳闻,秦安并非裴国公世子,乃是府上乳娘所生。
难不成,这秦安真实的身世......
不简单?!
但没证据的事,众谋士不敢妄言。
毕竟,他们面前这位将军不仅有时脑子不够用,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喜欢责罚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