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云绾曾跟他说过,他并非裴氏血脉。
她不会骗他。
而秦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惊的三人久久缓不过神来。
“你怎么敢胡乱猜测,这些事都是乳娘杜撰出来骗我们的。”
裴钰强撑着精神反驳,眼眶含泪。
“对啊,安儿,这些事根本是无稽之谈。”
国公夫人抹着眼泪附和,语气中尽是委屈和愤怒。
“是啊,安儿。我们是你的爹娘,永远都是!”
裴景恒急切的开口,想要上前抓他。
现在国公府早已不在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裴氏血脉,只想保住国公府百年基业和荣耀。
如今的国公府,已经堪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不知为何,就连顺安侯府突然派人上门退亲。
只要秦安回了国公府,那原来的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秦安岂会看不出他们的算盘。
他微微侧身避开了裴景恒的手,眼底闪过嘲弄:
“但,我不认。”
“安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国公夫人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慌张追问。
“你,你本就是裴氏血脉,我们已经认错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执拗?!”
裴钰呆愣半晌,猛的反应过来;
“难不成,你要看我们给你跪下认错不成!”
尖锐的嗓音高亢刺耳,令秦安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们当年怎么待我的,我都忘记了。”
他的话语冰冷至极:“要不,送你们也去斗奴场玩三年?”
“安儿!”
裴景恒气急败坏:“爹和娘这些年一直惦念着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秦安嗤笑:“你们当年把我丢进斗奴场,不闻不问,不顾我的死活,任由裴焕诬陷我。你们凭什么指责我狠心?”
“你——”
裴景恒被噎得哑口无言。
深谙秦安不吃硬,随即语气软了下来:
“安儿,当初是爹和你娘太过糊涂,不该眼睁睁看着你受冤枉。”
一提及裴焕,不由语气里添了几分怒气:
“现在我们已经知晓是裴焕那混账东西欺骗了我们,爹不会再放任你流落在外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