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皆在列队操练。
他们挥汗如雨,喊声震天,气势雄壮。
秦安站在角落观察许久,不由啧啧称赞:
“这么短的时间里训练出这样的士兵,当真难得!”
“确实。”
不等身侧朱指挥使应声,秦安身后传来一道冷傲的嗓音。
秦安循声看去。
见是庒斌手握腰间斜挎着的剑柄,仰着脑袋冷视着他。
前任兵部侍郎嫡长子,如今是禁卫军指挥佥事。
太子的人。
此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
面容平平,反倒多了几分鲁莽之气。
他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直言道:
“庒佥事,这是找本将军有事?”
“朱指挥使。”
庒斌恭敬有礼见过朱指挥使后,这才满眼轻蔑地看向秦安。
不仅不见礼,语出不敬:
“秦安,你凭何觉得,你配大家尊称你一声将军?”
在他眼底。
秦安是个仗着承阳公主宠爱,一介奴隶竟妄图成为大庆未来驸马爷。
更是魅惑公主,怂恿皇帝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父亲的兵部侍郎之位。
如今,更是不知用了何手段。
任兵部侍郎不到月余,竟又被提升为骠骑将军兼右军营参领,掌管三万禁军!
不论是因父亲被贬,还是因太子与此人不合。
虽有听闻,此人文韬武略。
但并未亲眼瞧见,自当全是他人的夸大其词。
庒斌怎样都不服眼前徒有一副好皮囊,攀附皇权的草包废物。
“哦?”
秦安盯着眼前之人,似是诧异。
“这个问题,本将军也很困惑啊。”
“本将军只是个奴隶,不知为何,怎就莫名其妙成了骠骑将军。”
“甚至,还有幸得到承阳公主的青睐......”
他叹息摇头。
“哎,这世界上之事,真是怪哉。”
说罢,他转移话题,笑容爽朗:
“本将军初来乍到,需要熟悉情况,便先告辞了。”
便朝一脸还未缓过神来的朱指挥使颔了颔首,迈步走向大门口。
并非怕庒斌挑衅,而是怕他不挑衅。
他这骠骑将军本就空降的太突然,有人质疑他是难免的。
果然。
“慢着——”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