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从领命,匆匆离去。
马车内,萧云峯闭目沉吟片刻。
忽然睁开眼睛,低笑自喃:
“秦安,你若选择了岐王,就别怪本殿无情。”
随即,又吩咐道:
“回府。”
“殿下,您不进宫见陛下了?”
另一位随从迟疑。
“本王知晓。”
端王掀起帘幔看了眼巍峨的皇宫,嘴角勾起嘲弄弧度。
他不急着见父皇。
父皇的身子一年比一年硬朗,甚至很少将政务交给太子处理。
这是件好事。
他要抓紧时间谋划夺嫡之事,尽量在太子被父皇厌弃前。
另一边。
秦安正在赶往长宁伯府的路上。
薛河迟疑片刻,才扭头透过车帘缝隙,看向车内的秦安:
“公子,咱真去?”
秦安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半晌
才淡淡吐出一字:
“去。”
他睁开眼,狭长凤眸幽深而冰凉,令人胆寒。
“公子,这可是去长宁伯府,长宁伯一直认为是公子害死了郑世子。今日咱们孤身深入,会不会很危险啊?”
秦安慵懒地睁开眼,淡淡他一眼:“本公子何曾惧怕过?”
薛河顿时噤声,悻悻摸摸鼻子。
确实。
公子办事一向谨慎小心。
这些年来,公子虽然受了不少委屈,但每次都化险为夷。
既然公子这般笃定,必然有把握。
这般想着,薛河稍稍松了口气。
他不禁感慨。
公子真是厉害,才短短几个月功夫,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想到这儿,薛河不由再次问道: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荆州。”
荆州乃大庆的粮仓。
每逢战乱,百姓必遭殃。
但同时,粮食更加昂贵。
若运往兖州,势必会造成经费紧缺。
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多钱。
因此,他们要寻距离京城和兖州居中的荆州购粮。
“不用去,我已有应对之策。”
沉稳的声音从车帘后传出。
薛河闻言也不再多言,赶紧打起精神驱使马车朝着长宁伯府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