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松口气,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又觉得不甘。
总不能就这样遂了秦安的意吧。
他眼珠滴溜溜转着。
思忖片刻。
便硬着头皮回禀道:“正因为这样,微臣才觉得奇怪。”
“兖州地处偏僻,南宁县更是荒芜之地,因常年干旱百姓们颗粒无收,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越说越发觉得此事透着古怪:“朝廷多次派官员上任南宁县令,但无不意外坚持不到月余便都辞了官......”
萧云霆眸光愈发幽深,忽然站起身来,负手踱步。
李成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
萧云霆脚步蓦然停住。
“你是说,秦安是为了得到杨悦,因此想将杨硕赶出京城,所以才派他去如此鬼地方?”
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他在兖州因吃不了苦辞了官,定无脸再回京城.......”
真是表面这么简单吗?
他岂敢质疑太子?
那岂不是摸老虎屁股,找死!
李成胆颤,犹豫不决。
仔细思量片刻后,决定谄媚道:
“殿下英明,定是这般!”
“哼,不管如何,秦安与杨硕此次定结上了梁子。”
萧云霆冷笑一声,吩咐:“待杨硕出发去兖州上任的路途中,立刻派人暗中保护,告诉他若想好对付秦安应策之法,本太子定会想尽办法助他重回京城。”
“殿下,当真日后想将杨硕调回京?就不怕.......”
李成顿了顿,总觉得太子的思量太过草率,斟酌道:
“杨硕此人颇为谨慎,不易拉拢,但并不代表他对太子早有异心。”
还是决定提醒提醒太子,以防万一。
“哦?”
萧云霆挑眉:“你这是信不过本殿放在身边养了五载的贤者?”
“臣不敢!”
李成心里害怕极了,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呸!
这破嘴干嘛要多事。
萧云霆冷瞥了他一眼,嗤笑对方不自量力,居然敢质疑他。
李成为了取得太子重用,毛遂自荐,犹豫片刻,说道:
“听闻国公府的裴世子与那秦安关系本就诸多不合,若是能让两兄弟彻底翻墙,拉拢裴焕为我们所用对付秦安......”
“此事不必你插手。”
萧云霆不耐烦挥手,这小子除了打探消息有点能耐,其他事根本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