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安真被诬陷入狱,便是杀头之祸。
她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但听闻秦安从京兆府相安无事出来,以为是六耳认罪,秦安明则保身,这摆脱了嫌疑。
既然萧云绾在此,便说明是她救了秦安。
顿时心下既嫉妒又失落。
要怪,只能怪自己得罪不起太子。
苏澜见秦安对小妹如此冷漠,当即要出声呵斥。
却被苏柒拉住手臂,摇头示意不要鲁莽冲动。
见阿兄憋住了闷气,这才调整好心绪。
先是朝萧云绾盈盈一拜:
“臣女拜见公主,多谢公主救秦安脱困。”
随即,抬眸看向秦安:“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秦安,你可别不识好歹。小妹听闻你出了事便匆匆赶来,你该偷着乐了。”
苏澜还是忍不住插了句嘴,不满秦安的态度:“居然还摆着一张冷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良心被狗吃了呢。”
“阿兄,莫要胡说。”
“小妹,阿兄这是替你打抱不平,你瞧瞧他死鱼脸,像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阿兄!”
“好好好,兄长不说了,不说了。”
见阿兄别过脑袋不再胡闹,苏柒才松了口气,看向秦安欲准备说些什么。
只听萧云绾轻笑:“苏小姐怕是谢错人了。”
苏柒一愣,秦安亦是。
不明白萧云绾此话何意。
明明是她出面解围,若不然秦安便要送去慎刑司那可怕的烈狱。
苏澜瞧了一眼萧云绾,只是竖起耳朵听着。
萧云绾便笑了,笑得悦耳:
“本公主并未做些什么,是六耳,救了秦安。”
她的笑停了,转而眸底多了几分黯然:
“是六耳,宁愿含冤偿命,也要证明他家公子,无罪。”
“苏小姐若真心想谢,理当去六耳灵前当面叩拜致谢。”
此话于理不合。
堂堂是侯府嫡长女,岂能祭拜一小小家奴。
既丢了颜面,又折损了身份。
但若真心为了秦安。
在于理不合的事,便合理了。
秦安望着这女人,心口蓦地狂跳几下。
至此心绪乱了。
她懂他。
苏柒和苏澜闻言,却微微皱了皱眉。
不由认为,公主是故意刁难戏耍他们。
“公主,臣和小妹好歹是侯府的小侯爷和小姐,怎能祭拜一个小小奴仆。”
苏澜性子急,便无脑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