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六耳的命,来敲打自己。
至于敲打的目的。
秦安还一时琢磨不透.......
但深知,目前最重要的是。
找出证据,证明六耳的清白。
很快,六耳被扔到地上。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身上的伤痕流淌到地面,将冰冷刺骨的石板染成殷红。
秦安双眸赤红,额头青筋暴起。
这一刻,他恨不能立即冲上前,将六耳从官差手中抢回来!
然而,他却硬生生克制住,努力保持镇定。
“秦安,你还不认罪吗?!”
郑长年满眼悲痛地望着躺倒在地的六耳,指着秦安颤抖控诉:“是你!你对我可怜的风儿怀恨在心,所以指使这卑贱的家奴对我儿痛下杀手!”
秦安收回目光,并未理会郑长年的痛诉。
他双目平静地直视坐在上首的太子:
“殿下,郑侯爷丧子之痛,草民十分谅解。但不能仅凭我的家奴晕倒在现场,便断定他就是杀害郑世子的真凶!”
“还请太子明察,还六耳一个公道。”
“嗯。”
萧云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并未急着发问。
而是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秦安数秒钟,慢条斯理道:
“本太子可听闻,你与本太子的姑姑近来关系亲密,可有此事?”
“殿下明鉴,草民确实与公主素有交情,但只是年幼旧友罢了。”
秦安神色淡漠道:“并未坊间流传那般亲密。”
知晓,这太子是故意而问之。
萧云绾本与郑逸风有婚约,却因他的介入,最后导致两人婚约解除。
这才导致郑逸风怀恨在心,找上秦府闹事。
才有了后续......
但这番解释,苍白无力。
萧云霆低笑不语。
京兆尹赵德始终缄默伫立在太子身侧,脸色毫无情绪波动。
似一个毫无相关之人,在旁看着热闹而已。
唯有丧子的郑长年,怒火熊熊,仿佛一座活火山。
“秦安,死到临头你竟还狡辩?!”
他狠狠咬牙,声音嘶哑道:
“若不是你不知廉耻勾引公主,皇上怎会解除公主与风儿的婚约!”
“我家风儿自幼乖巧懂事,从不跟外人结怨。摆明是你嫉妒我家风儿,私下指使家奴杀害我儿!”
“你,你......还有良心吗?!”
丧子的悲痛,盘踞在郑长年心头久久散不去。
他膝下只有一子。
这让他如何不痛,不悲,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