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却不明白裴焕心中的恐惧,死拽着不走:
“阿焕,你怕他作甚?”
“阿姐我......”
裴焕委屈至极,哽咽道:“你要.....毁了我的声誉吗?”
“你......”
裴钰双瞳猛颤,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滚滚落泪的弟弟。
他这是在怪自己胡闹?
但自己所争取的一切,还不是都为了这个弟弟吗?
秦安淡漠瞥了呆愣住的裴钰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说: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裴钰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裴焕,你难道还要维护他吗?!”
“阿姐,弟弟并未有意维护,只是怕此事闹大连累国公府,如今国公府已不堪负重,不能再受打击了。”
裴焕咬着牙,不赞同地看着她。
裴钰一愣,这才恢复了几分清智。
是啊。
国公府不能再受任何外力重击了。
唯有让阿焕与苏柒的婚事赶紧尘埃落地。
但如今国公府根本拿不出侯府所要的三十二抬聘礼。
就算东平西凑,加上府中所有产业,加起来才勉强够二十抬。
若能将祖父赠送与秦安的宅邸要回来,那裴焕迎娶苏柒的聘礼便不愁了。
这便是她为何执意要来着厚着脸皮讨回这座宅子。
其实也是受了母亲的意。
但这事并未先与裴焕同气,怕他在苏柒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过按照如今这情势,怕是要不回了。
秦安见裴钰还贼心不死,眸光骤沉:
“怎么?需要秦某派人请二位离开?”
“哼,休要在这狂妄。日后,定让你后悔今日之举!”
裴钰忍下心头不甘,只能再另作打算,遂拉着裴焕转身便走。
随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一哄而散。
世族之间的打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评头论足,看看戏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