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那双含着杀意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喊道:
“若祖父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以命抵命!”
那不是冲动之言,而是满满的恨意。
但裴钰并不把那晚的闹剧当回事,所以并不知晓裴焕心中所惧。
不对,她看向裴焕,脸上撤下了暴戾之气,温柔地拍了拍弟弟的手背:
“阿焕莫怕,即使秦安与国公府彻底断了关系,但他如今却强占着国公府的院子,便是我们有理在先,谅他也不敢与我们动手。若不然,他岂会知晓羞耻,不敢出面见我们。”
此话说错占理。
但裴焕知晓,秦安并非是那知羞耻的人。
况且,这孟管家也说了,这宅子虽是老国公买下,但地契上一直都写着秦安的名字。
与国公府无任何关系。
他们根本也无理来理论。
但他根本拉不住急脾气的阿姐......
莫河面无表情地扫了面前两人:“你可知我是谁?”
裴钰最讨厌嚣张之人,随即对上莫河不屑哼了一声:“管你是谁,别挡着本郡主进去瞧瞧那不知廉耻巴掌国公府宅子之人!”
莫河嗤笑一声:“不知廉耻之人?”
“我劝郡主还是莫要污蔑我家公子的清誉,否则——”
裴钰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呵。”
“你不过是个贱奴,哪里来的资格指责本郡主?”
说完,她直接上手推开莫河。
奈何莫河身高体壮,力量惊人。
裴钰推搡间,不仅未能撼动对方,反倒因此跌落。
狼狈摔在地上。
裴钰恼怒:“你竟敢对我动手?”
莫河垂眸居高临下睨着她,眼神轻蔑,似乎根本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放肆!”
裴钰气极,扬手就扇过去。
啪!
莫河抬手握住她纤细皓腕,反扣压制在地,另一手掐住她脖颈。
裴钰呼吸困难,涨红着脸拼命挣扎。
莫河纹丝不动,低声警告:
“公子不是你等粗鄙之人能诋毁,若让我再听到任何一句话公子不是。”
“不论是谁,必杀之!”
“咳咳.....”
裴钰艰难的喘息着,不甘示弱的瞪视着他。
“阿姐。”
裴焕大骇,想从壮汉手中抢人,却是力量悬殊。
万万没想到。
秦安身边竟何时多了个这么厉害残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