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眼仍炯炯有神,显示出极佳的体魄。
裴焕与裴钰则因身子不适,跪了半宿便被扶回屋歇息。
国公夫人更是身子虚弱,直接躺在了病床上呻吟。
身为一国之主的裴景恒居然喝了个烂醉,至时还未醒过酒来。
唯有秦安一人守灵。
五竹跪在身后,心疼不已。
“世子,你一天未吃东西,要不还是吃点再守......”
不等他说完,秦安摇头打断:“我不饿。”
他确实不饿。
此时,他脑海里全是祖父临终的叮嘱:。
“安儿,记住,不要轻信任何人,尤其是皇室.......”
秦安的思绪纷乱,不明白祖父此话何意。
尤其是‘皇室’二字。
与他又有什么渊源?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转眸吩咐五竹:
“你先回去休息吧。”
五竹犹豫道:“小的不累。”
秦安瞥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淡淡道:“我有事问你。”
“世子请讲。”
“今日,公主前来府中可是你通风报的信?”
“没有啊世子,小的一直跟在你身后,哪有时间去给公主报信,且小的也进不了皇宫见公主。”
五竹答得很是诚恳,一丝破绽也无。
秦安微蹙剑眉:“那公主怎么会恰巧出来国公府?”
五竹眨巴着眸子:“莫非,是尚书府内的下人走漏了风声?”
秦安听罢,沉思稍许,忽然问道:
“你说,我们身边会不会有公主的眼线?”
只有这种可能性。
“应该......不会吧。”
五竹迟疑。
“那可未必。”
秦安见试探不出什么来,便幽幽吐出四个字。
五竹虽明白世子的意思,但也不知该作何应答,怕说多了被世子怀疑。
世子身边只有他与六耳。
且两人又知根知底,不可能是眼线。
秦安也并未继续这个话题,重新凝视祖父的灵位。
“祖父,孙儿不孝。”
他哽咽道,又是叩首一拜。
这时,孟管家突然出现,跪在秦安身旁,给老国公插香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