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无要事,恕秦安不奉陪。”
他说罢,转身欲走。
国公夫人连忙喊道:“安儿,你也该体谅一下父亲的苦衷,国公府的荣辱兴衰皆系在焕儿一人肩上,你爹他也是迫不得已。”
“再者说,你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这件事不论孰对孰错,都该由你担当起,而不该牵累旁人!”
“安儿,听娘的一句话,莫要再跟承阳公主纠缠不清。皇室斗争本就凶险万分,你的身份本就高攀不上公主,何苦又自贱!”
声声劝慰都夹带着轻视和责备。
说到底,她还是认为,整件事还是由秦安引起。
若不是他招惹上萧云绾,怎么将裴焕牵扯进去,做出此等糊涂事来。
这下子国公府的颜面尽失。
却把秦安听笑了,反唇讥笑:
“夫人怕是忘了,之前是谁将我推给昭阳公主做驸马?那时怎不觉秦安自贱?”
“你——”
国公夫人面色一僵,竟无法反驳。
她冷哼一声,强硬态度丝毫不减:
“那时候是娘亲糊涂了,事已至此你何须还揪着不放。这次焕儿犯下的错,娘来替他弥补你。况且,他也答应不再与你争锋相对,安儿就别再计较了。”
反倒是将秦安说成气量狭隘之人。
秦安挑眉,嘲弄道:“夫人倒真是信任他。”
“自己的儿子,怎会不清楚他的秉性。”
国公夫人语气隐带骄傲。
也不知拿来的自信,这般笃定裴焕良善。
秦安嗤笑:“然夫人这般自信,何须找我说这些?还说,夫人是又想我做何事?”
国公夫人脸色凝固,旋即恢复如常。
她压下心虚,开始步步进入正题。
“安儿,你阿姐前几日在御轩楼给你相看了三位姑娘,你可有中意?”
秦安挑眉,没想到国公府夫人竟是打了这个主意前来。
“我倒真没料到,夫人竟还记挂着这件事。”
他慢条理斯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水,才幽幽道:
“难道裴郡主没告诉夫人,那三位千金瞧不上我这位国公养子,更是嘲讽秦安是乡下莽夫。”
“夫人既然知道她们嫌弃我,又何必费这个功夫呢?”
他最后一句,是想断了国公夫人的念想,莫要再操心他的婚事。
国公夫人岂会听不出。
她眸中闪过一抹恼羞成怒,随即又迅速平静下来。
她笑容温婉慈爱,缓声说道: